在思想苑流连一回,眼泪又不禁地两行潸潸流下。
该死的18岁,我们怎么同时失去生命中重要人物?对于她于世间失去,我既感到无能为力及自责。我不知道如何该去慰问一个失去生命中极亲昵的亲人;我极度爱莫能助,毕竟我在乎我的知己的感受。至于自责,我惭于我无法亲自出席她的奶奶的葬礼,虽我一度努力寻觅交通;然而一切却让我
悲叹不已,我严重怀疑那菲薄的友谊价值。
想当年某位故友的父亲去世,陈佩思和她的母亲是多诚心毫无抱怨地送我们到那位故友的父亲的葬礼。如今,曾与她的婆婆要好的我们却是有多少位到丧礼给予我们该给的最后一份致敬?敷衍及毫无负责任的答案叫人心寒,对于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我更是无比沉痛自责。
当年在她的家借宿了好几个月就为了拼搏那SPM,当时的每日三餐由婆婆包办。每天看着婆婆和公公之间的那一份永世的爱情,让我想起了当时我的爷爷也是一直守护在我奶奶在人生中呼吸着那短短的时刻。爷爷握着奶奶的手,陪伴她度过最艰难的人生时刻;那就是大家所谓的永远,那就是我们所谓的真爱。
陈佩思的部落格写道:
婆婆很疼很疼我,我却不能在她临终前为她做些什么。是我不孝,我竟然没能在婆婆临终前和她说些什么。我应该在 CCU 的时候就提醒她说她答应要看我上大学的。婆婆总是跟我说她老了不中用,说她这副老骨头很快就要去了,说她看不到我上大学,看不到我结婚。
这又让我想起奶奶曾经也说过要看我们上大学,带着毕业帽,结婚踢红桥子。如今奶奶的夙愿就变成了我们这一代的遗憾,遗憾的是我们竟是那么无能地没法完成奶奶的心愿。该责怪谁?责怪生命如此脆弱?脆弱得我到现在依然很想念,依然很爱我奶奶,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而,那一天又是何时?
当时多不孝,最后与奶奶的一通电话我竟是那么地敷衍,我竟是那么地嫌奶奶天天老是带给我们,我当时有多么该死地不孝。
该死的我竟然弥补不回些什么,该死的我。
如今,一人在这地球上莫名地消失不见,那灵魂不再流荡身旁,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我们该如何去接受加以释怀?
最近一则新闻,一位日本Rider,名于Shoya Tomizawa,在一场San Marino Moto2 Grand Prix壮烈牺牲。才仅仅19岁,试问他的家人要如何接受霎间发生的失去?对于这则新闻,我感叹不已,那一道循环呼气就此简单停止,耳不再能聆听噪音,然后眼前蔚蓝的天空就此黑漆一片?
对于失去,我无法骗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活得愈老,失去得更多。我并没有因失去而获得。就像是亲自刚发生不久的事件,我不晓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不知悉我所说的话带给你伤害,还是那愚蠢的误会导致如今的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把我臭骂一顿,我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不停地回想,我并没有做对不起我良心的事,我根本从没让自己道德沦陷,为何你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把我说得有多不检?我毫无头绪。
对于你,我不明白。
就像失去一样,我都还不明。